云梓留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沈巍自戏
饿死鬼事件后

小心翼翼的收好令主大人画在自己右手的安神符,在那人面前脸上仿佛画上去的笑已经毫无踪迹。
侧耳倾听确定无人在附近后,推开窗一跃而下,几个起落间已成黑袍裹身、手持斩魂刀的斩魂使。斩魂刀在面前一劈便撕开一个空间裂缝,进去就到了大封之外的大神木旁。
大封已经有几分泄露的意思,一现身便有几十只幽畜尖叫着向自己扑来,冷哼一声抬手,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幽畜已经尸首分离。
“不知所谓。”
心知这是“兄弟”给自己送的见面礼,心底不由得嗤笑一声,看着张牙舞爪的幽畜,侧过身,手腕一翻将斩魂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推出,又飞速跳远躲开它脏污的“血液”,低等鬼族丑陋无比的样子早就深深刻在自己心底——厌恶至极又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无法摆脱。
“说到底,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如此肮脏的我,又怎么能配得上那人的风光霁月呢?”
想到这一点,心里一空,不由得恍了下神,不想一只幽畜从背后扑来,尖厉的破空声惊醒自己,身体却比神智反应更快,这个想法还未完全从心中掠过,手中斩魂刀已经准确的抵在了幽畜的脖颈中间,心念一动,斩魂刀蓦然长了半尺有余,它沾满污物却尖锐无比的爪子停留在自己身体一寸远的地方,然后无力的落下。
这个念头让自己本因那个安神符而宁静满足的眼神瞬间又被深沉的暴虐所替代,下手杀幽畜的动作也不像前两只那么利落——长到百尺的斩魂刀下,脑袋削掉一半的、从头顶劈开的、拦腰斩断的、当胸剖开的幽畜比比皆是。
不久,出现的所有幽畜都死于自己刀下。立在一片狼藉中,斩魂刀又缩回三尺三寸长,它紧贴着胳膊低低垂下,刀刃依旧雪亮的像什么都没沾过。微微动了动有点发僵的手腕,感受到刀柄乖顺的在自己手臂上蹭过,心里终于踏实了些,有些自嘲的勾唇。
“起码还有这刀永远都是我的。”
走到大神木前,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闭眼把手贴在树干上,静默一会,睁眼抬起右手,催动安神符在手心闪过。
“罢了,就当一次意外,不过百年,又是一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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